除了小李子卖惨,《荒野猎人》的看点到底是什么?


《荒野猎人》上映了,无数小李子铁粉和严肃电影爱好者、奥斯卡爱好者走进影院,满怀期待和憧憬,却被小李子在残忍但绝美的冰雪蛮地上演的“卖惨”情节逼得心脏喷血。你如果只从电影中看到了小李子被熊撕,冰河漂流,吃生鱼生牛肝,悬崖坠马……那真是白看了。《荒野猎人》不是一部爆米花感官片,稍不留意就会被当成一个简单的野外生存+复仇主题故事片,其实里面有诸多的故事隐线和深意。

1、自然光×超广角×长镜头 

实景与人力编织的流动诗歌


 

Mtime给《荒野猎人》写下了这样的文案:

“把真实雪原当底片,

用自然光镜头写诗,

墨西哥金牌搭档奉献了一段

戏里戏外都酷烈的光影诗篇。”

在影院看过电影的同学应该都记得那雪白中透出淡蓝的壮丽雪原,直指天空的树林,在晶莹光影中,流着血的小李子穿着粗布呢衣挂着熊皮在地上爬行……

2、 “文明人”试图征服荒野

       荒野也会侵蚀着“文明人”

 

刘诗诗合作男神好多,胡歌霍建华等等,为何她偏选择离异吴奇隆

电影里有一幕,苏族长老带着自己的人马和偷来的皮子去跟森林里的法国人交易,法国人说你们的皮子是偷来的,只能给半价,并且我们协议里约定只交易枪支不交易马匹的。

苏族长老僵硬的布满纹身的脸上没有表情,盯着那个穿着制服的法国人说:“你跟我谈协议?你们什么都是从我们这里偷走的,我们的土地,我们的动物,那些强盗进我们村子偷走里我的女儿……” 文明的法国人一开口就用契约精神和诚信交易的压制着“落后”的印第安人,但法国人只不过是给自己的勾当找的虚伪借口。

刘诗诗合作男神好多,胡歌霍建华等等,为何她偏选择离异吴奇隆

后面还有个情节,是反派菲茨杰拉德说要等某只队伍过来,用“文明”扫荡野蛮的印第安人。而他所指的“文明”,便是武力的洗刷和镇压奴役。

《荒野猎人》这部影片的背景是美国的西进运动,这是继1760年独立运动后美国建国史上最重要的一页,西部开荒区的拓荒者大多处在灵性无知与迷茫之中,有大量人包括政府和军队涌入西部,通过劫掠、诱导、欺骗、屠杀印第安人,并开发西部地区。到底什么是文明呢?是否文明的诞生就伴随着对不同人种的迫害?
3、那个时代法国人和美国人、印第安人的关系

法国是最早融入印第安文化的殖民者,他们在北美开展毛皮贸易离不开印第安人的合作,因此最开始就和印第安人搞好关系。

电影里的那帮法国人简直是妖孽,这也一定程度上折射了当时的现实,这帮欧洲殖民人,刷的都是心机,美国人是认真打猎去赚钱的,而法国人通过印第安人去抢老美的货品再去转卖。电影里有一个画面,救了小李子的波尼族男子被法国人吊死的时候,胸前挂着一个木牌,法语书写『我们都是野蛮人』。这句话并不是嘲讽印第安人,而是殖民地的法国人的心里表现,这句话有着超出电影剧情的历史意义,即“当这些印第安人不能变成法国人的时候,法国人就变成了野蛮人。”
4、关于上帝之手和复仇
在小李子废掉半条命终于找到菲茨杰拉德,快要如愿以偿地杀死他的时候,菲茨杰拉德却嘲笑他说:“你一路追来跑这么远,就是为了复仇吗?很开心吧,格拉斯,因为即便杀掉我,你儿子也已经没有办法复活了。”

5、关于故事的艺术
电影是个整体,不能让某个部分喧宾夺主。《荒野猎人》的成功,决不是靠小李子玩掉半条命的卖惨得来的,不然野外生存的贝爷不早就拿奥斯卡了么。
《荒野猎人》讲述了一个考验情节故事,并辅助使用了两种情节类型:动作/探险、犯罪故事。海明威的小说最爱使用考验情节,典型如《老人与海》,戏剧化处理“坚持”与“放弃”之间的张力。这种情节较为少见,电影中的例子有《127小时》《一切尽失》和冯小刚的《1942》。“生死”、“正义非正义”的价值转换为《荒野猎人》增添了纬度,但还是[考验情节]所奠定的故事深度,成功避免影片沦落成一个简单的复仇故事。

 
《荒野猎人》是一部电影故事手法的集大成者,对话极少,画面丰富。积雪覆盖的荒野、乌云密布的群山等自然主题,用于渲染影片气氛、平衡电影节奏,但真正在进行故事讲述的,依旧是人物在面对敌手——人、动物、恶劣的自然环境时,他的身体语言和面部表情。故事讲述非常精彩,其“野蛮感”是我看过的影片中最为震撼、却也最为真实的。

美国人在挑战和征服荒野的过程中形成了自己的民族性格,建立了美国人的身份认同和民族自豪感,荒野的征服史也是美国人的精神独立史。对于不了解荒野文化的东方人来说,看这部电影就像一个不了解江湖文化的西方人看香港武侠片。

如果说《阿甘正传》代表着美国新保守主义的卷土重来,《荒野猎人》则代表着美国人重建西部精神的愿景。
正当这时,从一开始就追赶他们的苏族人出现在小溪的对岸,小李子想起了印第安波尼族男人那句话,他说:“复仇在造物主手中,不在我里”。于是他把菲茨杰拉德推向河的对岸,任由印第安人处置。

小李子的内心,其实在之前就已经有所表露。解救后的格拉斯,回到营地,他对队长说:“我不再害怕死亡了,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。”这是他的自我救赎。

 

这一切,都是“墨西哥金牌搭档”摄影师卢贝兹基(《鸟人》《地心引力》摄影师)跟导演伊纳里图(《鸟人》《通天塔》导演)一次超任性的创作结果,整个剧组疯狂地紧紧追着神奇的自然光的节奏,有些光可能就只有在这一个小时,甚至半小时才会出现,追着雪融化的节奏从加拿大辗转到阿根廷南部拍摄。原本计划拍摄80天的电影最终拍了九个月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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